尤里/亚修无差,现pa或者其实是现代化了之后的芙朵拉(???),
口嗨一下流水账、鬼知道我写了个啥,没有脑子角色崩坏,小伙伴们热带旅游散个步竟听到什么惊悚鬼笑.mp3(。
-总之太太画了我梦了好久的笑翠鸟小剧场呜呜呜谢谢太太!!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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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鸟叫声怎么可能这么像人!如果不是有幽灵从中作祟的话……”
亚修总算从兜帽下探出头来,哆嗦着指尖把屏幕上的进度条拖回了视频开头,一边害怕,一边还是认真地要再确认一遍刚得知的信息。
尤里斯手机里的视频于是重新开始播放,貌不惊人甚至憨态可掬的灰白羽毛的小鸟微笑般地张开大嘴,手机喇叭里随即传出了极其鬼畜的狂笑声。
和亚修傍晚从林子里回来前听到的笑声一模一样。
好好的人可发不出这种笑声吧。
亚修愈发感到懊丧:为什么要梅尔赛德斯她们一起去散步?留在旅馆里看尤里和希尔凡他们玩桌游的话,再费脑子也不至于见到鬼啊……
“……它是被幽灵附身了才会这样的吧,ツバメ,这么可爱的鸟怎么可能叫出这种声音…!”
始终怕鬼的青年似乎已经想象出了无辜小鸟被恶灵缠身的悲惨故事,又一次在视频结束前停止了播放,颤抖着手掌捂住眼睛,终于连自己的说话声也哆嗦了起来。
太可爱了——尤里斯也就终于失笑,借着收回手机的动作往恋人身边又凑近了一点,俯下身把笑意藏进了银灰色的刘海间:“本大爷这么漂亮的鸟还吃人呢,鸟不可貌相啊亚修。”
亚修循着恋人温热的呼吸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点什么闪光,果然完全没有被一句玩笑话说服:
“可你真的不吃人啊。”
“这鸟也真的只是叫叫啊,スズメ。你看——随便搜搜它的名字,能搜出来114514条不同小视频呢,总不能全都是请幽灵配的音。”
好像有道理。
尤里斯的嗓音清亮明朗,总让人不经意就听得入迷,亚修一时分不清恋人的话到底有多在理,只是望着尤里斯近在咫尺的紫晶的双眼,便发觉自己已经记不起脑中直到刚刚还在回荡的另一种鸟的笑声:“…所以那真的只是鸟叫?”
“不然呢。梅尔赛德斯不也早就跟你说过了嘛,没那么多妖魔鬼怪啦——女神大人可有创造力了,比起不存在的幽灵,什么鸟都有才是真的。”
被女神大人纳为使者的星星言辞凿凿,想必以女神的名义说出的这些也有着女神大人本人的可信度。
亚修便在星星的注视下不由地点头,恍惚间习惯性地发挥起了好学生的习惯:“所以举一反三,夜里听到哭声的话,很可能也真的只是发情的猫?
“而墙里的窸窣声只是老鼠,墓地的蓝光只是骨头,
“海难中的人鱼只是海牛,吸血的魔鬼只是蝙蝠,
“死在古堡的探险家是被蚊子传染了出血热,死在被窝里的窒息者…只是心脏不好?”
“……你小子不是怕鬼吗,怎么举起例子来还头头是道的!”
尤里斯眼看着亚修边说边俨然又一点点开始发怵,好气又好笑地打断了恋人的列举,“怕鬼还搜了那么多鬼故事看吗?”
“我也不想看啊,尤里,可是书里总是动不动就插一段都市传说!明明只是什么小说或者游记,为什么却写着写着就忽然开始讲灵异故事——连来这里之前我跟你说的那篇旅行攻略上都……”
亚修已经又缩回了兜帽里,仿佛这么一层布料的格挡就能让他不被杀人的蚊子叮上后颈、或者被看不见的鬼影掐住脖子,五好青年不安起来比驻守房间堡垒的贝尔还更像什么受惊的小兔。
怕什么呢,这家伙,明明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有他尤里斯在,鬼也好什么也好,谁能动到他的亚修。为什么亚修却直到现在也还有这种梦魇?
不过他尤里斯自己,不也是直到现在还会做噩梦吗。他始终难以摆脱的是过去的阴影,而亚修的恐惧也是来自曾经的不安;没什么区别,再说人总会有一两件害怕的事情。
反正他从噩梦里醒来的时候亚修总会治愈他的。反过来也一样。
“……而且都讲了那么多传说故事了,为什么全文却偏偏不告诉我们这里有笑翠鸟。莫非是作者刻意留给读者的惊喜(吓)吗——尤里?”
尤里斯趁着亚修发表读后感的功夫已经在好读者的一旁落了座。亚修聊起读物认认真真兴致勃勃,回过神来已经被恋人引着侧坐到了腿上、环进了胳膊之间摘下了兜帽,而尤里斯的手掌替代布料覆在了他的颈后。
恋人的手比兜帽帖得紧密得多,掌心的温度一如既往地令人安心。这样一来,不管是吸血的蚊子还是摄魂的幽灵,都没办法再对他的这块皮肤下手了吧。
“——你这一点倒是从小到现在都不变。长得都比本大爷高了,还是要我们这样才能让你不想着怕鬼?”
后颈的手掌轻轻压迫引导,没有给亚修将回答说出口的机会。
尤里斯不知过了多久才拉开些许距离。这一晚至今,亚修的面色都因为不安而比平时更加苍白;如今雀斑点缀着的脸庞终于多了不少血色,尤里斯似乎对此非常满意。
而亚修深呼吸几次后才终于能再次开口,说话间低下头藏进了尤里斯的颈窝以免被人再次偷袭:
“…因为在你身边我好像就能不害怕——为什么呢?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竟然都很久没有怕过一个人坐电梯了;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也不做噩梦。可惜我们不能什么时候都在一起。”
“起码在你可能害怕的时候,本大爷可以在你身边啊,礼尚往来——看着我,スズメ,不偷袭了、我保证——看着我,
“——既然你都阅历这么丰富了,不如我们继续举一反三。你不是还跟希尔凡说推演可以帮助实战?”
夜莺的鸣唱婉转悠扬,似乎真的可以指引行夜路的人走上正确的方向。亚修信过尤里斯的保证,抬起头重新看进恋人的眼瞳:
“……那,比如、很经典的,如果走夜路听到后面有人在喊我,可后面不该有人,那我怎么做?”
“那就当是鹦鹉在瞎叫。或者八哥。”
“或者反舌鸟…哈哈、抱歉,尤里——或者笑翠鸟。就当成是普通的笑翠鸟在普通地叫,只要不太理睬,人就不会被它带走对吧?毕竟据说幽灵也是欺软怕硬的……”
“差不多吧,毕竟幽灵上辈子也是人——那如果晚上,スズメ,如果窗户外面或者楼上忽然开始有人怪叫?”
“那就要好好听一下了。毕竟可能真的有人在做坏事,那样的话我们该去帮助受害者……但找不到源头的话就也是笑翠鸟;你可以和我一起找吗,ツバメ,如果我们正好在一起?”
“当然,如果真是有人施暴的话,本大爷就更要和你一起了。”
“谢谢你,尤里!——”
亚修忽然记起尤里斯也是优秀的法师。紫晶的双眼平静温和,亚修看这它们便也感到同样的宁静。恋人说不定已经在他们身周设下了防护的结界,否则他为什么说着这种话题都不觉得害怕?
“——所以如果听见厕所里有奇怪的人声,那就当它也是笑翠鸟,不要理它对吧?不过如果它在求我给些纸,好像就果然还是帮它一把比较好。因为再恶毒的幽灵应该也不会拿这种诱饵开玩笑…
“还有开车的时候,如果后座忽然好像多出什么声音,就也是在清嗓子的笑翠鸟——”
“打住,你是笨蛋吗!这样下去笑翠鸟也太忙了。”
“可不这么想的话,如果后座真的忽然多出一个人,我们该怎么办…”
奇思妙想的兴头一过,亚修果然还是忍不住又有些发抖,“——‘我们’:你说那种时候我们会在一起,ツバメ,但如果连你也被幽灵缠上了可怎么行?”
“…我们都在一起了,区区幽灵它算老几——亚修,你不是说要守护本大爷吗,专心开车啊。”
后颈的掌心愈发温暖,亚修随即理解了尤里斯的计划——他的恋人不擅驾驭坐骑,但是擅长这些治愈的魔法:“…而你有白魔法,你的话一定可以击败我们车后座的幽灵——所以我会专心开车,尤里,我们会一起安全到达目的地。”
“——后面的东西要是个人我就给它一墨丘利,是鬼就吃本大爷的辉光,亚修,然后我们会一起安全到家。很简单吧!——类似地,スズメ,如果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我们就继续往前走,我们用风刃可以把墙击穿。”
“——不够的话就再加个Excalibur!如果不小心拿到了什么奇怪东西被什么小鬼缠上?”
“你有沉默,我有狙。我们可以把它封印了送去世界的那一边。”
“这气势不就非常好嘛,亚修!——如果住酒店感觉房间里有东西在盯我们?”
“——那可不行,谁都不许用那样的眼神偷看你!”
亚修忽然义正辞严,打量打量眼前的恋人之后愈发涨红了脸,“我说过会守护你不再被那种人伤害的,ツバメ,就算是幽灵也不可以动你!——…ツバメ?
“——Regulus?”
“……你这个笨蛋。本大爷也不会让幽灵动你啦。”
尤里斯眨眨眼,感到脸上的潮红逐渐退去后才继续他们不切实际的推演:
“但是就像你说的,我们没办法什么时候都在一起。不然你刚才也不会需要本大爷科普笑翠鸟了。”
“不然你就会和梅尔赛德斯一起,在林子里当场给我科普笑翠鸟了——我们没办法什么时候都在一起。ツバメ……
“如果我们正好不在一起,然后忽然,门外的‘你’要我快快逃出房门,而窗帘的另一面有‘你’叫我快来窗口——哪一条才是我该走的路?”
“那种事不可能——”
“——那么两边一定都不是你,这种程度我还是分辨得清的。你会沉默,你会直接让假冒成你的家伙再也说不出话来——但如果你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尤里,我该怎么让你知道两方中有没有真正的我?那种时候真正的我会在哪里,我在那种时候能够做出正确的决策吗?ツバメ,你知道的,我迄今为止老是没办法做出最好的选择,每次我自认为找到了道路之后,都会又遇上新的分岔口——”
“那是因为当时上天给你的那一批批选项里就根本没有好选择,亚修,但我们肯定认得出真正的彼此,而且世界上没有鬼所以不会有那样的情——”
“——或者如果电梯坏了?”
如果他被幽闭的黑暗囚禁,黑暗中连求救的信号都发不出去?
电梯里面除了他还有别的什么在吗?
电梯门外还有什么在吗?
就算在这个时候点上灯,他能承受可能见到的东西吗?
亚修会向他尤里斯学习光魔法。何况还有玛莉安奴,还有芙莲,哈琵,有他们都认识的光的魔法师们-——亚修会学来照亮黑暗的力量,不如说亚修自己就一直反射着最温暖的阳光。可真正到了黑暗中,失去了身边一直依赖的光源之后,亚修该从哪里获得勇气去把四周照亮;亚修在最迷茫的环境里,怎么才找得到逃脱的路?
……他尤里斯自己,是从哪里获得的勇气,去回顾曾经的噩梦的夜晚?
是那时候有哪个家伙指着女神大人所在的星星发誓,说自己或许没办法帮他很快不再做噩梦,但每次梦醒之后他都会有那家伙在身边。那家伙说希望他能在害怕的时候也记着这些,这样即使真的再做了噩梦,他也不会再要经历比那些梦更难忍受的半夜或者清晨;那家伙在那之后真的陪他度过了每一个夜晚和清晨。
那家伙自己却怕什么鬼。
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亚修忽然感到重心失衡,回过神来自己和恋人的位置已经完全改变。身上增加了突然的重量,背后则多出了沙发靠背的柔软——
——把戏。尤里斯的独门绝技,尤里斯用它不知送了多少人(和甚至不能算是人的家伙)一个个去见了女神大人。
而现在亚修正被尤里斯用把戏逆转了姿势,在失去防备的转瞬间便被人牢牢锁在了沙发背上。他们身周予人安逸的结界已经被打破,尤里斯眉眼凌厉,无端让亚修想起争夺地盘的燕雀:百科上说笑翠鸟那笑声的作用是宣示领土,而夜莺的鸣唱也是如此。
尤里斯一直是吃人的燕雀,亚修怎么会差点忘了这一点……
“……你说得对,鬼怕恶人。真是,我早就该这么干了——”
恋人的气息不留情地侵入,亚修忍不住躲闪,却被进一步禁锢了肢体甚至呼吸。
简直比鬼压床的时候还动弹不得。
心脏的负担大概也比被任何幽灵缠身的时候都难以承受——
但没有一丝痛苦。笑翠鸟的叫声让人却步,而他的夜莺婉转低鸣,则能轻易地诱惑他上前。
——就这样把灵魂卖给这种幽灵好像也不错。他们或许真的早就该这么干了,鬼怕恶人,而尤里斯就是幽暗世界无数恶人都要向之低头的首领。只要他们这样,让尤里斯给他刻上所有权的标记:里里外外、浑身上下——不管哪里的什么魑魅魍魉再见到他时,就会当即知道他的所属;于是那些恶灵一定也就不敢出手,而他也就再也不需要怕什么鬼怪。
夜莺婉转低鸣,亚修循着指引安下心来,明白自己从此很久都不用再听见哪里的什么笑翠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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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斯的私兵团“狼牙”的西班牙语译名:
Banda del Ruiseñor = 夜莺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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