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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

【yuriashe】背屈跖屈

…尤里/亚修无差但具体到这里是在一起了很久的亚修尤里(。

全是私设OOC(抹布尤里和)鸟昵称、和bug因为作者不懂护理,前言不搭后语瞎bb流水账我有大病_(:」∠)_

唐突口胡谢谢首页老师做饭孩子蹭饭吃得很香!!

一些参考资料放最后了_(:」∠)_

 

————————

 

尤里斯在临收工的时候扭伤了脚——是从飞龙身上摔下来崴的。这次的作战是空中突袭,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但幽暗统治者不舍得让自己借来的坐骑吃上一发风刃,飞行轨迹调得太刁,结果干掉对面的同行的同时自己也从龙上不太有准备地掉了下来,右脚先着地,暗杀者亚修隔着半片战场好像都听见了关节错位的声音。

亚修收了弓箭赶到恋人身边时尤里斯已经轻车熟路交代完了对手下的指示(而他的龙呜咽着还在低头蹭他的恋人的肩膀)。贼头子坐在墙根边,脱下了鞋袜垫高了脚踝,边给自己上圣愈边骂骂咧咧地打发巴鲁塔札尔和狼牙的老伙计们回去善后:“少来、有这家伙在你们还不放心我…所以说本大爷讨厌飞!”

——扭伤的脚踝红肿得厉害,但在尤里斯掺了冰魔法的圣愈下肉眼可见地正在恢复;亚修不敢直接伸手接触伤处附近,但尤里斯轻笑着用还在施放白魔法的双手拉着亚修的手指包裹在冰敷着的脚踝上:太好了,看起来确实只是崴了脚。

不过最好还是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骨折。好在他们就在加尔古·玛库附近,回家前完全可以先路过玛努艾拉的医务室——尤里斯听得耷拉下眉毛,和还在自责的亚修的飞龙一起乖乖点头。亚修看着低落的一对人龙不由失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龙的脑袋、再次强调这真的不是它的过错,然后抱着得意忘形自己摔下坐骑的幽暗统治者一起坐回了龙背上。

 

——坏习惯。

他们已经在回盖斯巴尔的路上。尤里斯心安理得地靠在亚修的怀里,继续对赤裸的脚踝进行着圣愈和间歇性的冷敷,一边把空闲的左手伸到侧旁又揉了揉亚修的龙的额头:“别伤心了,你看——嗨,你看不到——专业医生不是也说只是扭伤吗?我觉得这到家就能好。”

“不能这么掉以轻心的,ツバメ。”亚修听罢忍不住转头,不再看前路而盯上了他已经又生龙活虎了的恋人,“玛努艾拉老师不也说了吗?等伤痛初期过了——谢谢你,已经快要不痛了是吗?——你现在需要静养,等不痛了之后,我们还得做康复训练预防再次受伤。”

“只是崴脚诶,スズメ,本大爷今晚就能治好的?”

“不是当时不疼就算没事了呀,尤里——不然你的膝盖也不会一直都没好彻底?”

亚修说着低下头跟尤里斯大眼瞪小眼,两秒钟后还是尤里斯先转过头去,顺手给了亚修半个肘击:“看你的路啊、ツバメ,我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的——亚修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回答。

他们离盖斯巴尔城已经不远了。

今晚解决了那帮盗贼之后,尤里斯似乎可以把杂事交给地头蛇,自己则借着受了伤的由头趁机放个短假(是狼牙的老伙计们刚才强行给老大定好了的,不然他们的老大总是不肯休息)。这样尤里斯可以在家里好好住一阵子了,这段时间应该足够他们把尤里斯的脚踝彻底治好……

尤里斯的脚踝依然在接受圣愈,连带着整只右脚都光溜溜地垂在风里,脚尖毫无保护的几个趾头被圣愈里掺着的冰魔法冻得发红。就算只是间歇性的冰敷,时间久了大概也还是太凉,何况这个季节的风实在不能说很暖和——亚修实在看不下去,却又没法伸手触摸,于是愈发感到慌乱,连忙抬头重新望回他们的前方道路。尤里斯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回家洗完澡就好了——啊,不能热敷。真麻烦。”

“可以用温水慢慢暖和回来吧?让我帮你……不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看、”

“看你的路,エナガ——本大爷当然知道,”

尤里斯说着勾了勾还活动自如的左脚的脚踝,好像知道亚修的眼角余光正好够把这也看清楚:“再说本大爷的膝盖和这是两回事。”

“…治疗方法并不那么受病因的影响吧。”

“但你不也说难度不一样嘛——你不陪我?”

一张漂亮面孔话音未落就精准地凑到了亚修眼前。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还在批评他作为驾驶员不好好看路。

“那怎么可能。”

亚修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把尤里斯的脑袋按了回去,这才及时改正路线没让他们一起栽进山道的迷雾里撞上树枝。

很快他们就能到家,回到家之后他们可以一起洗澡,水不要太热但最好足够温暖、然后他可以帮尤里斯先收拾好了上床休息,尽量不让尤里斯扭伤了的脚踝承重;之后几天也最好让他的恋人继续静养(尽管尤里斯自己大概是不会轻易闲得住的——他要怎么让人听话才好?)在这期间,腰腹和腿部的力量训练可以继续,这样等脚踝恢复之后,尤里斯的运动能力不至于太受影响;但首先还是踝关节的力量训练、保证康复。此外还要固定尤里斯受伤的踝关节(感谢玛努艾拉老师帮他确认了正确的包扎手法),之后开始恢复性的力量训练的时候,最好也继续穿戴护具。

尤里斯这次可以在家里住好些天;尤里斯彻底痊愈之前,亚修决定不放他受了伤的燕子飞走。

坏习惯。

就算没有受伤,尤里斯也愿意每天在家里和他一起不是吗?就算没有受伤,亚修也愿意尽他所能地照顾他的燕子……

崴个脚实在只是最轻微的伤病。只是就在他们眼前发生的、简单的扭伤,无足挂齿,他们一下子就可以治好的。

之后是尤里斯的膝盖——亚修没有见到它们受伤的过程,但那些年里它们没有得到及时疗养,以至于如今它们在欺诈师总穿着的过膝长靴的保护下依然时不时隐隐作痛——亚修尽可能克制着不太去想这痛楚的来源:以前发生的事情并不那么重要了。如今他们有的是时间,亚修会陪尤里斯度过完整的疗程,而且他们认识最好的医生(尤里斯自己就是很好的医生),有朝一日他们会把这些也治好。

还有尤里斯在亚修没看见的地方受到的更多的伤——他们有的是时间:他拥有尤里斯接下来的所有的时间……

 

……但首先是眼下的、尤里斯扭伤的脚踝。

亚修洗完澡出来时尤里斯已经换好睡袍坐在了床边,正好把擦头发的毛巾递回给了亚修去和其他浴巾一同晾起。一把椅子已经被搬到床边(尤里斯果然闲不住),伤患扭伤的右脚就架在坐垫上。

赤裸的脚踝白皙纤细,已经完全看不出崴过脚的痕迹。

床头柜上已经放着绷带和胶布——亚修轻轻抬起尤里斯架在椅座上的右腿,自己坐上座位、再任尤里斯将小腿落回他的腿上后,才发现这些工具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就好像是尤里斯自觉受伤了理亏,在向他认错示好;就好像尤里斯在即将从他的龙背掉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期待他们接下来的时间。

尤里斯望着亚修似笑非笑。

亚修便感到难以判断眼下到底是哪种情况,只能抿嘴定了定神,取来了小桌上的绷带,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踝关节上方托起了尤里斯扭伤了的脚。

尤里斯的脚心怕痒,不过右脚比左脚的程度要低不少;但亚修的指腹即将贴上脚掌时,尤里斯还是条件反射地差点想躲。受着伤的脚腕在亚修的手边抖了抖,好在力道很轻,没有把崴了的脚踝再拉痛一次。

“抱歉——”

亚修感到懊悔,正想道歉,尤里斯却先开口说起了对不起,说话间闭上了眼把两只手搭进了亚修的膝盖弯:

“——你继续吧,ツバメ,没关系。我知道是你。”

于是固定关节的工作开始。绷带从脚踝上方出发,向下绕过脚心和脚跟之间的足底后回到脚踝环绕一周;接着从脚弓外侧回到足底,包裹脚面,绕回脚踝,然后再次从外侧绕下脚底、比上一圈稍靠外些,就这样往复绕着8字。这弹性绷带会为尤里斯的脚踝提供支撑和保护,降低痊愈前再次受伤的可能——

亚修在尤里斯的脚踝上方最后又缠了一圈,固定好了绷带头尾。尤里斯在他的手掌的支撑下稍稍动了动脚腕,还在适应弹性绷带的触感,但似乎总之对亚修的工作感到满意。亚修于是松了口气(可他刚才在紧张什么?),依然托着扭伤的脚踝上方,另一只手依然抚着尤里斯的脚掌,拇指滑过一层层绷带的边缘、直到尤里斯裸露的脚趾下沿,确认了绷带缠得松紧正好,然后弯下腰在脚尖轻轻亲吻,这才算示意了工作完成。

“…很温柔嘛。你那个时候也帮本大爷干这个——就在这间屋子里?”

“…这是坏习惯哦,ツバメ。你知道的,就算你不受伤,我也愿意这样……”

亚修自觉答非所问,尤里斯却终于睁开眼,直直对上亚修的目光,两只手在亚修的膝盖下拉着他的椅子又靠近了些,似乎在对他发出什么邀请:“你说之后我们要做复健练习?”

尤里斯只是陈述事实,亚修却听得忽然感到口干,终究还是无法松开握着尤里斯的脚掌的手。

 

那个时候——尤里斯还是洛贝家的养子的时候。偶尔随着伯爵一同来盖斯巴尔做客的主君家的养子身上总会有些长袖长裤也遮不住的青青紫紫,亚修总是看不下去,拉着从伯爵身边溜出来的少年就在他的房间里抹药包扎、又总是来不及问清来龙去脉就不得不看着美丽的鸟儿又被人唤走。

金丝雀每次回那鸟笼前都问他要什么回报。他哪需要什么回报?可美少年每次听他这样回答后却都似乎有些失落,亚修直到很久之后才明白那是为什么。

至少如今他已经明白了那是为什么……

“——ツバメ?”

尤里斯在弹力带的另一头最后一次勾动脚腕,把亚修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在:“不过来吗?”

美少年边说边拍了拍右手边的床铺:该下一项训练了,亚修既然答应了陪人一起,现在就该换位置坐到尤里斯的身边。

——复健的力量训练包括了一系列动作组,背屈之后是跖屈的练习。之前还有向内向外牵拉的练习,之后则是站立着用双脚和单脚进行提踵,训练完成后亚修会帮尤里斯重新系好护踝的绷带,而训练的途中他们会没头没尾地聊起骑士团和阿比斯的工作或者厨房的蛋糕、王宫贵族的坊间传闻或者同盟朋友餐馆的新菜、哈琵教他们认的又几组星座或者康斯坦洁又拿盟主实验了魔药……直到他们都重新陷入哪种沉默,就像刚刚那样。

尤里斯趁亚修换座位的空档调了调缠住脚掌的弹力带的松紧,确保在勾脚绷脚的练习的途中,带子不会滑动位移、卡到脚趾。

亚修想起来尤里斯的脚趾也怕痒。那些人——“那些人”——那些人会用别的什么带子绳子穿过这双脚的脚趾之间,打些什么结或者随便栓在哪里,试图促使金丝雀歌唱、试图让燕子再也飞不到别的地方;那些人给这双脚裹上什么精美的禁缚的袜子鞋子,透明的或者五颜六色的,让这双脚穿着那些或者什么都不穿地踩在地上跳舞、让这双脚踩在其他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

“チドリ?”

尤里斯绷直了右脚的脚尖、保持了五秒后才缓缓回正脚位(亚修感到手中的弹力带相应地松了力道,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怅然若失)。训练进行了几天,受伤的脚踝果然已经几乎完全取回了力量,尤里斯似乎对此得意,扬着眉毛又给了亚修半个肘击:“——ムクちゃん?”

“…这又是哪种鸟?”

“本大爷这么努力复健了,你要怎么奖励我?”

尤里斯显然看穿了亚修刚刚走神去的方向,却一点都不拆穿他,只是大大咧咧凑过来搭上了亚修的肩膀,说着特地多转了转脚踝示意自己恢复良好。弹力带被那只右脚脚尖牵引,在亚修的手里再次绷紧又松弛。

亚修尽可能忽视了手上的触感,依然保持着直视尤里斯的目光:“这些本来就是你该做的呀,ツバメ——当然。你想要什么,请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

“……要不这样。”

于是尤里斯凑得更近了些:

“你陪我、就像现在这样,帮本大爷把膝盖也治好?”

……治好之后呢?就像治好这次的脚伤之后一样?

亚修一下子心跳加速、不知如何作答,尤里斯却只是哈哈大笑,笑到最后还抹了把眼角,然后风一样轻巧地翻身下床踮着脚走去了墙边的储物柜旁——踮脚走,这也是康复训练的一部分——亚修盯着尤里斯的脚尖愣神,再抬头时发现尤里斯手里果然又拿着那卷绷带。

尤里斯恢复得非常好,今晚大概是亚修这回最后一次在那脚踝上缠绕支撑固定的弹性护踝。

尤里斯已经在床边重新坐下;亚修感到床垫因此向来人的方向凹陷,他也就跟着不自觉地倾身靠向了恋人身边。

而尤里斯转身把两条腿都搭回了床铺,拉着亚修也在床上盘腿而坐;尤里斯和这些天的每一回一样地把右脚递到了亚修手中:

“那个时候你也帮我干这些。坏习惯,亚修:你知道就算没有受伤,本大爷也愿意这样——”

就好像亚修在尤里斯即将从他的龙背掉下来的那一刻起,就也已经在期待他们接下来的时间。

这真糟糕。

亚修感到他一定已经开始脸红;他只能努力把注意力继续集中在手中的绷带上,尽量迅速地完成了最后这次包扎,然后和每一回一样,在尤里斯的脚尖落下亲吻。

尤里斯和每一回一样,闭上眼没有将脚掌从亚修的手中收回:

“——你这么喜欢我们这样?”

 

他喜欢哪样?纱布的质感粗糙,而恋人脚底的皮肤光滑细腻(尤里斯原来连这种角落都不忘用白魔法保养?)亚修不知道是哪一种让他这样昏了头。他忍不住祈求,想要辨认得更清晰,而尤里斯不出意料地根本不听;尤里斯的脚踝已经完全痊愈:背屈、跖屈、左右侧向的牵拉,支撑着脚趾做出蜷曲舒张,或者配合着膝盖一同移动……

亚修想他应当感到欣慰,应当能够更正直地为恋人的康复感到欢喜(尽管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扭伤)、应当至少能够回应尤里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恋人的目光都承受不住,而他的恋人却还是不折不挠地直勾勾地盯着他;金丝雀在他的耳边呼唤他的名字——他的燕子从不对那些人也这样歌唱——他却连给出答复都险些做不到。

这真糟糕。

尤里斯明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尤里斯轻易就可以让他完全失守、现在马上就可以。

尤里斯为什么却偏偏要他再等得更久?

尤里斯还想要他的什么——尤里斯还想要他取走什么?

尤里斯已经完全康复了,脚掌上的那些绷带已经只是摆设——亚修想他们应该把这些绷带拆掉;它们反正已经松了,却还执着地不离开尤里斯的双脚,绕在脚掌、挂在趾缝——这双脚明明怕痒?

那些人在这双脚上包裹各种精致或者粗鄙的装饰、觉得那样才令人满足……暴殄天物。尤里斯这样美,尤里斯的脚上就连这点绷带都不该缠绕。

亚修感到无端恼火,伸出手抓住尤里斯的脚掌,松垮的绷带包着他的指腹贴上脚心,他的指甲在白皙的脚背留下延时显现的红印——他怎么能对恋人这样做,尤里斯怎么却一点都不躲,反倒放肆地笑出声来:你就这么喜欢?

尤里斯曾经也这样问那些人吗?

但是他的燕子绝不在笼中这样放歌。

那些人的影子总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又缠上来,亚修始终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用新的记忆覆盖掉那些;直到有一天他的燕子身上留下的会只有他的印记,曾经人人都可以摘取的花儿会只为他一人开放……

尤里斯说的果然没错:他那个时候就偷过东西,他大概一辈子都会是个小偷。

亚修于是终于放弃抵抗,顺从地接受他的燕子的引导,他倾身接过恋人的双手,他再抬头才发现恋人似乎比他还急切:

“看着我、亚修,看着我、”

——你也喜欢吗?

当然喜欢——

绷带还是被他弄脏了。这真糟糕——亚修瘫在恋人的身上喘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尤里斯把道谢的话语全都吃了下去。散着花香的紫罗兰的长发不讲理地缠上他的脖子面颊,尤里斯的手掌带着温热的白魔法从他的胸膛一路滑下——于是亚修只觉得愈发恍惚,就好像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夜晚的稍早一点点的时候、他还在为尤里斯的脚踝缠上绷带、而尤里斯就和此刻一样鼻尖蹭鼻尖地望着他:

“看吧,亚修,本大爷恢复得很快的?”

那些绷带已经被尤里斯彻底解下踢到了床边(尤里斯是什么时候解开它的:只用脚趾?尤里斯的双手可一直没有离开他?),依然湿漉漉的双脚勾着绷着贴紧在亚修腿旁——尤里斯的脚踝做这样的动作早就毫无障碍,这些天的屈踝练习看来真的有助于康复。

“……是啊,太好了。Regulus。”

……坏习惯。他怎么还觉得这要归功于那些康复练习?

亚修依然喘不过气,伸出手环住身上人让他们能够贴地更紧一些、让尤里斯因而更彻底地将他包裹:

“——谢谢你。但我们下次不需要再这样受伤了?”

“那你先陪本大爷治好膝盖?”

尤里斯显然也得出了相同结论,说着把脑袋在亚修的颈畔又埋得低了一点。亚修于是脸颊愈发发烫:

“、当然。我什么都陪你,Regu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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